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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蚌會戰中陷在壕溝裡,無法動彈而放棄之國軍M3A3戰車.

照片來自[中國人民解放軍戰車部隊1945-1955],感謝作者張之維先生同意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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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來源同上.因油彈用盡而遭擄獲之國軍戰車.照片可看到副駕駛兼前槍手之窺視

窗已被擊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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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車頂左第二人似為遭俘國軍裝甲兵.

沐

參與金門戰役獲頒錦旗之金熊部隊,右後方個子較高者即為沐老前輩.

沐前輩在敘述參與金門戰役回憶中,多次提到報雙堆集之恥,報弟兄之仇.

沐老前輩對於胡璉搭指揮車逃離雙堆集,致使戰車突圍時群龍無首及對之後官方及民間

將金門戰役功勞歸功第十二兵團表達不滿.

 民國38年10月25日6至11時在敵登陸區痛殲敵主力之五部戰車車號為10號(連長車

,車長胡克華.)13號.21號,22號(車長沐巨樑),23號.以主砲摧毀敵人在北山洋樓之指

揮所者即為沐老前輩所駕之第22號戰車.

榮譽第2師對日佔領軍10.35年77

收復延安1.36年4月4日

共軍無戰車,亦不太固守工事,戰防武器讓共軍給擄了去,反倒對國軍危害較大.

(剛不慎誤刪網友留言,抱歉!共軍在東北,天津及太原戰役等曾出動戰車.)

 

(續前文)

車停在距軍部的戰壕約30米,在此下車再奔30米開闊地實在危險,我又為什麼停在軍部

這麼遠呢?因軍部外面全被共軍佔領,挖了數條壕溝,溝內全是共軍,他們瞬間即可衝上來,

我為預留掉頭地方,向軍長說:我把戰車壓進鹿祡裡好嗎?覃軍長即說好......

我隨即將戰車掉過頭來,沿著來時的履帶痕跡往後駛入戰壕內,聽到鹿祡倒塌即停車.覃軍

長也立即下車翻入戰壕內,惜覃軍長後來沒有消息(註:突圍時遭俘).我尋另一條路回兵團

部,來時路線準被敵人火力封死,我駛向第十軍防區北邊,距第十軍約300米左右有數戶房屋

,(後來聽說是劉伯承指揮所),我由村旁向西快速衝過十餘條戰壕到兵團部時,我們駐雙堆集

的人員車輛已全部駛到兵團部外鹿祡集結,準備待命突圍.

 

戰車延著鹿祡成縱隊,是準備將兵團高階官員載出,各車分配有任務,我負責載戴參謀長.正在

等待時,共軍數度向我們猛撲,烽火漫天.敵我距離只有3.40公尺,手榴彈成綑往停車處擲來,

槍榴彈密集爆炸,我車排在我排的前面,距早晨載覃軍長的那個缺口約20米處.

下午約四點多,忽見一部戰車開到鹿祡缺口處,見一人自那窄道中"竄出"迅速進入戰車,見該

車迅速急駛揚塵而去.當時我們只能坐在戰車內以潛望鏡觀看,由於視界窄小,只看見一部戰車

載走一人,當時也看不清是什麼人的車,以及載走什麼人,後來才知道是甘義三(連長車)的戰車

,載走的是胡璉將軍.而甘義三是代理營長,負有指揮戰車突圍重任之人,卻被胡璉帶走.

 

我們當時接到的命令是一切聽從指揮車無線電指示,但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仍未接到任何指示,

這時敵人已蜂擁上來,手榴彈往車上扔,衝鋒槍,機關槍猛掃,兵團部的官員也出不來,戰車只有

各自往外衝,形成各走各的,直到通過玉皇廟那道寬約7.8米壕溝( 溝內已陷兩部戰車,人員均

被俘),當時共軍的口號是"捉住戰車兵就要剝皮",其間經過的悽慘情況實不忍再說.

 

因沒人指揮,不知方向與路線,只有看北極星,看看月亮,再對照車內指北針,朝安徽蒙城南方

,向懷遠方向前行.走到一河邊,這時沒有敵人了,將車停下換了油箱(M3A3有4個油箱,已燒

完3個,剩最後1個),因只能低速在荒野亂轉,逢溝過溝,逢坎過坎,故相當耗油,再看哩程表已

行駛40哩了),繼續沿河岸前行,目的是找橋過河,行約兩公里,河面架了一道便橋,下面是直徑

2.30公分木柱支撐,橋面鋪以木板及高樑桿,距水面約一尺,在微弱的月光下看,橋面滿寬的.

那是共軍搭來渡人員物資到雙堆集攻擊我們的,那能承載18噸的戰車,但在那情形下別無選擇

,只有試試看.於是請阮保忠去查看,他走上橋面還上下跳動,說沒多大問題,來!他指揮,我用

一檔前進,那知前進七八米時,只聽啪喳一聲,車往右邊傾入河中攀附於車外的人全部拋入河中,

但橋只塌了半邊,左邊履帶被橋木頂著,戰車成90度平躺於水面下,車內水灌滿後亦有浮力,故

戰車是懸吊在水中,並未落到河底,(汪道隆二排戰車駕駛,車壞被我車救起,隨車甩入河中,他游

到戰車下面才知戰車沒有落底.)甩到河裡那七八人,游上橋後就各奔前程了.

 

我因擔任駕駛,車翻落河中時大量的水自駕駛門灌入,水壓特大,身體又隨側翻車成90度橫著,

根本無法即時出來,只有閉住氣,等水灌滿後沒有水壓時才鑽出,待我摸著駕駛門往外竄出時已

灌滿一肚子水,差點連命都"卯掉".下到橋面後,忽想到車內還有四人,我的駕駛馮時申,射手李

明祥均已受傷,營部連絡官韓純良,連絡士陳國陽.於是我又攀上戰車,左手抓住駕駛門,頭及上

身鑽到水中去摸他們.只摸到一人,我就抓住他的頭髮往外拖,拖出一看是陳國陽,見他臉色慘白

,只說了句[我要死]就暈了過去,我猛嘓他一耳光,大聲喊敵人來了!這一耳光把他打醒,自己爬下

戰車沿著未塌的橋面跌跌撞撞而去.

陳走後車內還有三人,我又自淹在水中砲塔兩門中間的橫樑,用手將身體吊著,將腳伸進副駕駛

室(因三人都擠在副駕駛室中,門都關上),心想他們如果還活著,就抓住我的腳將他們拖出,惜

淹水太久了,三人全葬身在戰車內.

我回到橋面全身衣服直流水,尤以那血跡斑斑的舊綿衣,沉重的使我伸不直腰.大地鋪滿白色

枯霜,雖在零度以下的寒夜裡,仍熱淚滿眼,只是欲哭無聲.我們同車打過大小上百次戰役,父母

兄弟沒有這份情,今日回憶此役,仍心如刀絞,老淚縱橫,這條河就是雙堆集東南面的"肥河" 

 

 

從此戰一團二營車輛丟光,人員死去大半,活的全部被俘,包括龍營長,其悽慘悲壯情形只能往

肚裡吞,我們落得如此下場,全拜胡璉將軍之賜!如果他沒有將我們戰車營突圍指揮官甘義三押

走,突圍的時間,方向,路線,序列,龍營長事先已交待他,我們按計而行,兩個連還有16部戰車,(

火箭筒打壞兩部,無後座力砲打壞兩部,零件拆去別車不能動一部),浩浩蕩蕩離開戰場,誰擋的

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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